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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 佛系文工團女配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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團長家在文工團家屬院的一棟五六層高的筒子樓裏,位置不難找。

錢寶紅到地方後輕吸口氣敲響了門,筒子樓裏隔音差,屋裏隨即傳來一點動靜,過上片刻,門就從裏面打開了。

開門的是一位穿戴上檔次的中年婦人,瞧見站在門外的年輕小姑娘時神色一楞,有點不明所以。

錢寶紅觀察了一瞬間,猜測出對方的身份,立即笑著上前問候,“這位大姐,請問團長在家嗎?”說著她示意了下手上拎著的上門禮,明顯是來拜訪的。

中年婦人不知她的來意,但被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叫大姐,她的心情想當然是很不錯的,倒也不介意瞧瞧她要做什麽。

再說上門是客,又只是一個小丫頭,只身一人的能有啥威脅。

如此一番念頭閃過,中年婦人點了點頭讓人進了門。

錢寶紅跟著進門,先將拎了一路的花生放在客廳的小幾上,十斤的重量不算小,發出沈悶的一聲響,引得中年婦人瞥眼看了看,態度上微不可見地好上些。

“小姑娘做甚的,找我家愛人有事?”中年婦人表明了身份,順便開口問道。

錢寶紅趕忙介紹了下自己的身份,然後感謝團長當初的提拔,現下得了點新鮮的花生送過來請團長嘗嘗鮮,另外還有點團裏的小事請團長參詳參詳。

團長夫人聽了後沒有表態,先是極其熟練地打開袋子瞧了下,撿出幾顆濕花生出來剝開嘗了嘗,像是滿意了,方才松口叫錢寶紅等著,她自己則提著東西進了裏屋。

錢寶紅對著幹幹凈凈連杯白水都沒有的茶幾面,只能幹瞪眼。

畢竟是她有求於人,主人家不招待茶水零嘴也沒什麽,誰讓人家是團長。

官大一級壓死人,何況她徑直從預備幹事跳到頂頭領導跟前,不被人連面都見不著地攆出去就好了。

裏屋細細索索一陣動靜,間或傳出一點小聲談話,最後走出位大腹便便戴眼鏡的中年男人,他就是文工團不常露面的團長。

團長夫人緊隨其後,想必剛才在裏面已經和丈夫說了錢寶紅拜訪的目的。

團長迷糊著眼,頭發也有點亂,應該是剛從床上爬起來。

錢寶紅打聽到他脾氣不錯,應該不會介意被人打擾了午睡時間,所以才做好準備過來的,這會兒見到人趕緊站起來打招呼,等對方坐下了她才重新就坐。

團長夫人這時候才想起來給他們上茶,一人給沏了杯,看著也不像是好茶,錢寶紅沒動,讓對方更滿意了點。

“有事你們就在這兒說吧,我到旁邊打毛衣去。”滿意的團長夫人給面子地讓出空間,坐到一邊拿起了長針毛線,一邊指尖飛舞,一邊支著耳朵聽他們說話。

錢寶紅這時候識趣地不再墨跡,再次向團長感謝一番,然後拿出隨身帶來的小本子,遞給團長讓他瞧上一瞧,看有沒有可能被團裏錄用。

團長經過這麽一會兒也差不多清醒過來了,看到團裏小幹事交上的劇目本隨手翻了翻,本來意興闌珊不以為然,誰知看著看著就漸漸地入了迷,直到把本子翻到最後一張,整個故事看到結局,他才終於從文字營造的氛圍裏脫離出來。

然後,他看錢寶紅的眼神就變了。

團長作為文工團一把手,曾經那也是從小兵逐漸爬上來的,以往看過的劇目本不是一本兩本那麽簡單,現在手上這本能達到讓他都著迷的程度,想也知道很是不錯,如果排練出來搬到舞臺上,那效果可想而知。

能夠搬上舞臺的劇目很多,但如此優秀者甚少,現在送上門來一本,哪有不收之理。

團長當即和錢寶紅就此仔細討論上一會兒,最後滿意地把那本子收了起來。

緊接著,他口頭上誇讚了錢寶紅幾句,讓她回去好好訓練,表示這事他知道了,然後端起了茶杯。

端茶送客,這點意思錢寶紅不至於沒眼色看不出來。

眼見著團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而她遞上的本子也被收下了,她再待在人家家裏也不自在,索性起身告辭。

團長夫人放下毛線站起來將她送到門口,房門很快在身後關上。

錢寶紅在門口停了片刻,沒聽到屋裏什麽聲音,最終嘆口氣下樓往回走。

看起來開局挺順利的,寫出來的東西有人欣賞是好事,但她心裏總有種沒譜的感覺,只是現在已經走出這一步了,接下來就看結果如何。

在默默等待幾天後,團裏開始排練起給部隊領導賀壽的節目,其中壓軸的就有錢寶紅送上去的那一個,見此讓她放心不少。

真被錄用了,總算沒白花功夫。

本著低調的原則,錢寶紅沒把這事嚷嚷開,只是排練自己節目的時候更努力幾分,心情不同一般。

半個月的時間,團裏幾個表演小組將節目一一排練完畢。

沒等歇上片刻,大家就和上次一樣,一起被敞篷軍車接走了。

這次仍舊是上次的會堂,預演同樣緊張無比,不同的是排練節目大多不一樣了,而且臺下的座位基本都被撤下了,到時估計會擺上那種舉辦酒席專用的大圓桌和條凳椅子吧。

緊羅密布之中,部隊領導的壽宴如期到來。

前頭參加宴會的人陸續進來,自有負責那一塊的文工團人員看顧,熱鬧的場景和後臺的人員無關。

錢寶紅她們不被允許到前面去,在壽宴開場前,她們只會待在後臺等待著,直到上場表演節目。

由於上次李大公子鬧出的那事,這回這裏管的更嚴了幾分,想再像周青梅那次一樣亂跑是可不能的,擔心有人冒失沖撞了貴客。

好在排練老師看的緊,開場前沒有一個人能私自跑出去瞎晃的,所以也沒出什麽意外。

開場後所有演出小組都在緊張之中,要麽正在上臺表演,要麽是在準備期間,哪還有亂跑的心思和空閑,於是隨著前頭的觥籌交錯熱鬧氣氛,臺上的節目也在順利地依次進行下去。

等到壽宴圓滿結束,文工團的演出任務才算完成。

其中錢寶紅寫的那個劇目上臺表演了後反響不錯,新的故事和傳達的精神讓大佬們耳目一新,看後很是表揚了一番組織節目的團成員,令文工團的眾人都臉上有光,如同每個人都被表揚了一樣。

團裏獻的節目大獲好評,辛苦一場的眾人均是十分激動,除了錢寶紅之外。

因為她發現報那個節目沒提到她什麽事,而領導因為喜歡這個新故事而叫上組織它的人過去時也沒她的份,全程接受領導讚賞和表揚的人皆與她無關,就好像那不是她寫出來的劇目本子一樣。

到了這個時候,錢寶紅若是還不清楚是個什麽情況,那她就是傻子了。

錢寶紅不是傻子,也不想被當成傻子耍,所以在演出結束後她就立即去找了排練老師打聽情況,得知她寫出的那個節目編劇變成了團長夫人,還有什麽不明白的。

所以,團長是收了她的本子,但也只是收下了,之後就不關她什麽事了。

回想一下,人家也沒有保證什麽不是嗎。

錢寶紅沒想到會被擺上一道,白白吃個啞巴虧,而排練老師在得知實情後也不建議她把這件事鬧出來,畢竟只要她還想在團裏討生活,那得罪團長的後果她就承受不起。

因而這個啞巴虧,她還不得不吃了,

可是錢寶紅感到憋屈的很,好似在後世那會兒好不容易做出點東西,但還沒盈利就被人抄襲仿照了一樣氣憤難受。

經過老師勸導,錢寶紅知道討回公道是不可能的了。

因為相對於團長那邊,她這裏沒有一點對上的資本,以卵擊石不可取的。

錢寶紅為此神情低落,強顏歡笑地跟著大部隊被送回了文工團,喪了一個晚上,等到第二天才好不容易收拾起心情。

那些壓在枕頭下的其他幾個本子被她鎖緊了小櫃子裏,不打算再拿去給團長了。

反正給了也是白給,對方既然能做出莫名頂替的事情,那麽以後想因此而受他們的照顧什麽的估計也是妄想,她又何必再去做白工,沒得憋屈。

第二天晚上的時間,衛斯年過來了。

壽宴那天,兩方都忙的要命,根本沒有閑暇時間見面,這不剛一結束,衛斯年就趁著有假跑過來看望對象。

經過這段時間,他也算看出來了,對象有點不喜歡過去他那邊,所以他只能盡量抽時間過來看看她,總得有人多邁出一步積極培養感情吧,不然對象關系還怎麽談下去,早晚得散啊,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
錢寶紅被叫出來的時候,見到那人又在大門外熟悉的地方等著,身形挺拔又偉岸,雙目遙遙註視著這方,見她出來頓時像是雕像一般動了。

不知為何,她為此心頭一悸,有種淡淡的委屈感從心底蔓延上來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她跑到跟前小聲問。

衛斯年淡笑了下,回道,“我來看看你,最近怎麽樣?”

本是照常的一問,但下一刻他就明顯看到對象的神色變了變,雖然很輕微,隨後就被她掩飾過去了,但誰讓衛斯年眼神好呢,還是看出來了。

“發生什麽了?”不等錢寶紅回答,衛斯年神情慎重地重新問。

錢寶紅搖搖頭只說沒什麽,在男人目光的註視下撇過頭,有些不想多提。

衛斯年沒再追問,而是拉上她走上白樺樹小道,從頭走到尾,兩人默默無言,卻有祥和融洽的氛圍淡淡繚繞。

走到小路盡頭,借著大樹的遮擋,男人將女人抱在懷裏拍了拍。

“是不是受委屈了,我是你對象,跟我說說好不好?”衛斯年松緩著神色輕聲問,面上雖說還是冷著,但已是他極盡的溫柔。

錢寶紅不是不知好歹的人,被如此小心翼翼地關心著,那點莫名升起來的小情緒不禁淡去了點。

她擡頭觀望了下四周,大路上還有人在行走過往。

防止旁人看到他們現在的情形,她先推開了抱住她的人。

衛斯年看她平覆下來,順勢放開手,兩人面對面,他給她挽了挽被風吹散的碎發,神情愈加溫柔。

鐵血冷漠的人一旦溫柔下來,那感染力度不是一般的強烈。

錢寶紅在不知不覺中就放開了心神,將前因後果交待的一清二楚,等她反應過來時,該說的不該說的差不多都吐露出去了。

好在她講的只是關於那個劇目本子的,其他的事情沒多提及。

“也就是說昨天出風采的那個節目是你寫出來的,但是被團長他們昧下了?”衛斯年最後總結道。

錢寶紅點頭,感覺自己像是告狀似的,有點不好意思說,“也是我識人不清太大意了,以為團長那麽好說話會是正派的人。”

誰知道對方會做出那樣的事,直接把本子算在自個兒老婆頭上了,白得一份功勞,肯定嘴巴都樂歪了吧,遇到她這個傻白甜,還是自己湊上去的。

也怪她太想當然,怎麽不多考慮考慮,能在手底下縱著那麽個劣跡斑斑的副團長,團長會是什麽好貨色嗎。

即便沒有馬建軍的色魔行徑,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吧。

衛斯年聽後皺起眉頭,神色明顯地淩厲起來,不過他仍記得溫和地安撫對象。

“這事已經在領導那裏定性,倒是不好鬧開。”

鬧開了不說能不能討回公道,還會把人得罪了,得罪團長那邊不怕,但若是因此掃了那位過壽大領導的顏面,事情就不會那麽簡單收場了,完全弊大於利。

錢寶紅也知道這點,所以剛才並沒想和他說,只是被看出異樣,又經受不住美色當前的考驗,才禿嚕了嘴講出來。

“你聽聽就好,這回算了,我以後註意點不做這樣的事了。”看衛斯年沈思著有想幫忙的意思,她趕緊扯了扯他衣角表明態度。

敵方太強,還牽扯大佬,她勢弱只能先茍著了。

團長夫妻那裏估計也是看她人單力薄,即使吃了虧也沒找頭,所以才那麽明目張膽地將她的勞動成果直接據為己用,得了好一場機緣。

畢竟部隊大佬的馬屁可不好拍,團長夫妻能憑借一個節目搭上對方的線,單單一句表揚就能讓他們以後多上不少的方便。

雖然錢寶紅不是肯輕易吃虧的人,但誰讓形勢比人強呢。

她也沒辦法,就當肉包子打狗了。

吃一塹長一智,只希望她以後再做什麽考慮全面點。

然而衛斯年的架勢瞧著卻不像是就此罷休的樣子,看著對象被人騙後傷心難過,他怎麽也得管一管這件事,不說找回場子討回公道,最起碼的補償得有吧,不然他的人豈是那麽容易欺負的。

錢寶紅的意思是息事寧人,並不知道自家對象的打算。

而衛斯年在沒為她收回些利益前也沒多承諾什麽,以免白歡喜一場。

兩人站在樹後悄悄話說上片刻,錢寶紅經過衛斯年的一通溫聲安慰,心情好上許多,已經差不多將那件事放下了。

忘記不可能,只是在沒能力前壓在心底,等到哪一天翻身做主了她再扒拉出來算算賬。

錢寶紅一旦想通之後也看得開,為了別人做下的烏糟事而讓自己斤斤計較耿耿於懷地難受,是很不值當的行為,她才不會那麽幹。

因此沒到一會兒,她就重新高興了起來。

畢竟還有人記得來看望她,還充當了一次垃圾桶,傾倒完煩惱得到安慰的她現下再好不過。

衛斯年見此同樣舒展了皺起的眉眼,只有眼眸深處殘留著一抹冷厲。

散完步,之後他們又去文工團的食堂吃了頓晚飯,因為食堂裏的晚飯十分簡單,也沒甚好吃的,草草填飽肚子後他們就出來了。

錢寶紅讓衛斯年在院裏等著,她去宿舍把最近做出的幾間貼身衣裳用包袱皮包好拿出來,叫他帶回去試著穿。

衛斯年欣然接下,走前又要將身上的錢票塞給對象。

“你都給我了,自己花什麽?”錢寶紅不願意再要。

實話講,自從摸到兜售小空間糧食的門道,她手上就沒缺過這些花用了,只不過因為考慮到以後的問題,她大都將其換成了東西屯進空間了,留下的不算太多但也夠花。

而衛斯年拿給她的,他不說,錢寶紅也知道,左不過是他的津貼之類。

她不願意收下,但衛斯年堅持,“我在部隊管吃管住,還有你給做的衣裳和軍裝穿,哪裏用到錢票的地方,都給你花吧,過期就沒用了。”

他說的有理有據,錢寶紅最終還是磨不過收了大半,留下一點給他零花。

衛斯年這才滿意了,最後拎著新衣裳包袱愉悅地離開。

他沒再提之前兩人所說的那件事,錢寶紅也沒提,當是這事揭過去了,誰知沒過兩天,衛斯年就過來給她帶了個小驚喜。

錢寶紅以為這次見面後會隔上好一段時間再見,畢竟他們都不是多空閑的人,都有事情要忙。

然而這回有點意外,只將將過去一天多,剛下課的錢寶紅又被門衛支人叫了出去,一眼看到大門外那個熟悉的地方、熟悉的人。

雖然有點奇怪,但人特地抽空過來,她也是挺高興的。

當然更驚喜更高興的還在後面。

衛斯年這次過來像是趕時間,剛一碰面就直入主題,將兩個信封和一包東西塞了過來。

“這是?”錢寶紅有點懵。

話說這兵哥也太實在了,大前天才送完他自己的津貼,今兒個又給她弄來這麽多東西?!

衛斯年示意她先收好厚厚的信封,然後替她提著包袱,順便解釋其中緣由。

“之前你跟我說過那件事……我昨天不是正好遇到那位老領導嗎,私下就順嘴提了幾句……你們團長這下被那老人家厭惡了,以後什麽便宜都別想撈著……因為關乎到領導顏面,討公道是不成了,給你討回些補償,你對象我還是能做到的……”

隨著衛斯年一番溫聲的述說,錢寶紅心頭漸漸發熱,那點彌漫在心間的陰霾迅速散去,小情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,全被緩緩的暖流充斥著。

交待到最後,她關心的追問,“沒牽累到你身上吧?其實我已經看開放下了,不追究也沒什麽……”

“不行,明明是別人的錯,我既然有那麽點能力,又怎麽能看你受委屈。”衛斯年反駁的話脫口而出。

氣氛因此靜上片刻,最後錢寶紅綻放出輕松的笑容道謝。

“謝謝!”

“謝什麽,我是你對象,本是應當的。”

閑話兩句,主要目的達到,衛斯年就要再次離開了。

他本就是趁著中午時分抽空跑出來的,專門來為對象送從領導那裏要來的補償,順便見見面,現在任務完成,他也要趕緊走了,下午還有訓練項目要做。

錢寶紅目送他匆匆告別而去,甚至都沒來得及問他有沒有吃午飯,是不是又餓著肚子過來的。

稍後,趁著午時宿舍沒人在,她將包袱送回去,順便掏出信封看了看。

兩個信封都比較厚,拆開後發現一個裝的全是票,一個裝的全是錢,數一數足夠她在文工團兩年的工資了,而包袱裏裝的東西也不簡單,都是些特供的高級營養品,一般人見都見不到,更別說花錢買了。

錢寶紅坐在床上看完全部東西,嘴裏嘖嘖兩聲有些感嘆。

瞧上去這些還真是大手筆,但換個角度站在大佬的位置上來看,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少許東西罷了,作為歉意補貼一下不算什麽。

不過大佬的補貼不是那麽好拿的。

若不是有衛斯年,即便那件事最終被捅出來,單憑錢寶紅自己,估計除了拿不到補償,說不定最後還得吃虧背鍋都不一定。

雖然錢寶紅不知道她這位對象的背景到底如何,但能讓部隊大佬也給一份情分的必定也不簡單就是了。

但就是這般,因為顧忌著人家大領導的面子,事實真相也沒擱到明面上來,而是私下裏解決。

不然總不能讓領導被底下小兵小蝦欺瞞的事傳的到處都是,叫人老人家被看笑話吧。

肯定是不能的,所以錢寶紅才在得知大致實情後決定咽下啞巴虧不追究,因為真要追究的話倒黴的只會是最勢弱的她。

但衛斯年卻為她討來一份該得的補償,這就足夠了。

錢寶紅想著笑著,之後把東西收進空間,下半晌訓練的大汗淋漓十分酣暢,晚上入睡都是彎著嘴角的,心情從未有過的輕松,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。

一周後,團長家鬧矛盾差點打起來的事傳到前頭,大家就此議論了一陣,因為當事人很少來這邊,八卦過後慢慢也就沒人再說起了。

錢寶紅聽了一耳朵,只知道團長夫妻貌似得罪了上頭哪個領導,上趕著巴結時被人拒之門外還挨了訓斥等等。

至於那夫妻倆為什麽反應這麽大,鄭大姐悄悄和她們分析過。

因為他們得罪領導的事基本上都在體制內傳開了,許多人最會聞弦歌而知雅意,以後只會遠著團長家。

而且不出意外的話,團長這位置做到現在這個算是做到頭了,要麽兢兢業業當團長到退休,要麽換個部門降等級,反正再難有出頭之日。

哪怕他得罪的那位大人物以後去世了,不是還有人家兒子、部下以及相熟的同級別大佬在的麽。

團長一家若是還想在京都混下去,往後就只能縮著脖子老實幹活。

錢寶紅明白這一點後松了口氣,之後果真見團長縮起尾巴更加不在團裏露面了,也沒敢來遷怒到她身上,終於徹底放下心。

事情翻過篇,衛斯年沒再頻繁地偷溜過來,又到外面出任務去了,走前還給錢寶紅寄了信。

這年頭電話基本都是稀罕物,一般人接觸不到,所以大多數人還是寄信或者打電報。

錢寶紅收到衛斯年留的信時還稀罕了一會兒,然後拆開瞧了瞧,信紙是很簡單的方格紙,信封上也沒貼郵票,因為它根本沒走郵政那邊,而是通過小兵直接送過來的。

信上內容簡單交待了他要出任務,歸期不定,會盡快回來,期間不能再過來看望她,讓她不要擔心失望,記得多想想他雲雲。

看到這裏,錢寶紅忍不住幹咳一聲,臉頰微熱地繼續往下看。

交待完前面的,緊接著信上又叮囑她註意保護好自己,受了委屈等他回來給她找場子,建議她在文工團莫要強出頭,以中庸穩妥為主方好,不然太惹人眼容易遭人嫉恨排擠,沒他在不放心等等。

錢寶紅看著直挑眉,心道原來他也不是不懂這些啊,面上看著是大直男冷酷兵哥,內裏實際上眼明心透著呢。

能混到在大佬跟前說得上話,果然都是不簡單的人。

信的末尾,衛斯年透露如果她在文工團待的不開心,等他回來就找機會給她另外尋一個合適的崗位。

到時調崗過去,不在團長手底下幹了。

錢寶紅對於最後那點十分心動,但是一想自己妾身未明還是預備幹事,連正式的京都戶口都沒真正確定下來,怎麽可能調的出去。

她的糧食關系現下臨時掛靠在文工團,沒有正式幹部的身份什麽事都辦不成。

錢寶紅搖搖頭,不覺得這事簡單就能辦成,因此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為好,以免到時失望更大。

但是衛斯年中間那些建議倒是不錯,她會按照他的囑咐來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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